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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行

远行

第二天所有的人都起了个大早,并且积极准备远行,去罗翰可不像听起来那么简单,刚多和罗翰都在白山山脉的山脚下,因此要去罗翰刚多人只需要从米纳斯蒂里斯出发折向西方,但也免不了跋山涉水,因此虽说表面上声称刚多和罗翰时代交好,但人来人往是不可能的,毕竟我们只能靠两条腿或者四条腿来行走。

我去马厩备马,茜西这匹老母马,从小时候起他就陪着我,现在已经衰老不堪,她把短暂的一生都花在载着她的主人东奔西跑上面,说实话,我觉得她比谁来得都可靠。

我拍拍茜西,她就打个响鼻,蹄子咯咯地跺着,我尽量往她身上放些轻便的物品,这时马厩里有响动,我回头一看,德拉法伊叔叔正抱着他的东西走进马厩,看到我立刻露出笑容:“嘿,法拉米尔,你准备的怎么样了?你看起来不那么高兴啊!”

“我有点紧张。”我深吸了一口气说。

“放轻松法拉米尔,真正为难你的不是罗翰的人情,而是跋山涉水的路程,要是赛奥顿没有好好招待我们一顿,我一定要敲敲他的脑瓜,让他秃顶得更快!”

“噗……哈哈!”我忍不住笑出来了,德拉法伊叔叔说、一边把行囊挂上马鞍一边回头说:“等你累到分不清东南西北,就会忘记一切不愉快的事,等你在罗翰好好的玩几天后,一切忧愁都会烟消云散的!”

“哈……是啊。”我不是敷衍他,我知道他在说什么,显然德拉法伊叔叔也不愿意自家人闹不愉快,这让我觉得一切都是我的错。

我跟德拉法伊叔叔一起牵马离开马厩,即将要出门的时候,碰到了博罗米尔,他正在进门。

博罗米尔抬起头看了我一眼,随即迅速别开眼神,加快步子走开,我深吸一口气,努力控制表情,逼自己做出石化一样的表情,然后拉紧缰绳,茜西喷出一口热气,甩了甩鬃毛。

我偷瞟了一眼德拉法伊叔叔,他果然在皱眉头。

早上八九点左右,全部准备去罗翰的刚多人都动身了,一支浩浩荡荡的马队开向白山山脚,我们沿着白山山脚马不停蹄,这倒不是因为时间紧,而是队伍里多是年轻人,几个上了年纪的男人也不想落后,因此大多时候马队都是在狂奔,博罗米尔看来非常喜欢这种奔跑,更何况有一大堆人一起享受他的乐趣。不过他的心情和我无关,一看到他我就觉得胸口憋了口闷气发布出来,难受的很。

不过我们确实行进得很快,这天傍晚就到达德鲁丹森林,大家都在森林边缘安营扎寨,打算第二天清晨在霞光中穿过森林,这样说不定还有机会和树林里那些友好的小动物打个招呼。晚上升起萤火的时候,大家兴致都很高,我们围坐在篝火边,这确实是难得的团聚的机会。

“你们说说,如果是一群矮人坐在这里,他们会讨论什么?”博罗米尔先发起话题,他的声音非常嘹亮,一下就吸引了许多人的注意力。

“大概是在盘算着怎么才能知道这块地哪里埋了金子吧?”老马夫哈洛桑大叫起来,不过没几个人笑,所以他自己也很无趣地闭嘴了。

“矮人们会长途跋涉去看望亲友吗?”一个怯怯的声音响起来,我一看,原来是巴拉诺之子,贝里冈德,据我所知,他的父亲只是一个普通士兵。

“这我就不知道了!”博罗米尔的声音虽然大,但听起来很和善,“我毕竟没见过,如果我们这里有位游侠,他一定会告诉你的!”

贝里冈德腼腆地笑了一下,显然他没指望得到博罗米尔的回应,但是我忍不住想,博罗米尔是在暗示什么事吗?最好不要,如果是的话,我的怒火一定会难以克制的燃烧起来。

“我去过不少地方,”胡克说话了,“我的许多技能都是在旅行中学来的。”

“这里没人问你的技能!”桑德尔大笑,“快说说你的见闻!”

“见闻啊?你们想听哪一类的?恐怖的?刺激的?美好的?”

说“刺激的”和说“美好的”两种声音混在一块,我倒是没什么意见,他说什么我都听。

“那我先来说说刺激的吧,你们知道的,外出游历难免碰到危险,奥克斯还是其次,”胡克顿了顿,“我很年轻的时候,大概就像博罗米尔殿下这么大的时候(博罗米尔笑了),跟家里赌气跑了出去,一去就去了半年多,去了很多地方,奥克斯砍倒无数(这有待考证),最神奇的是,我碰到过巨魔,不过还好当时是在树林里,所以我躲在巨大的桦树后面,满头都是汗,心跳急剧加快,不敢大声呼吸,之期望那巨魔快点离开,反正我这么一个年轻人也根本不够给他么塞牙缝的当然他们见人就吃,才不会这么想,所以我站在树后等啊等,一直等到天亮,神经都快崩溃了,心想他们怎么一动也不懂,再这样下去光是等都能等死我,于是我壮起胆子探出头一看,你们猜我看到什么?”

胡克的眼睛瞪得好大,离他近的人立刻凑过去:“什么?”

“那个巨魔耳朵上有一窝小鸟!背上还有好坨鸟屎,斑斑驳驳,跟石头似地,其实啊,他们早就被晨光变成石头了!他们三个人围坐在一起,看样子还打算生火,不知道当时正打算烤了谁呢!”

大家静默了半秒,然后开始哄堂大笑,有的人笑得直接倒在后面的人身上,后面的人毫不客气地一推,那人又趴倒在地,还在笑,总之整个营地都人仰马翻的,小声几乎震响了森林里静谧的空气,我捂着肚子几乎趴在地上,一笑起来就止不住,博罗米尔根本就没想控制自己,他哇哈哈哈的大笑声在我听来最为明显,我自己笑得两眼冒金星,拼命抱住肚子生怕把肠子喷出来,然后用力往后一倒,让身子猛地一震,总算平静下来了。

我慢吞吞地爬起来,大多数也都止住笑了,还有几个人咯咯咯地笑,那大概是某些人在跟身旁的人将起自己的奇闻趣事然后笑了吧,胡克显然在等着有人催他,结果博罗米尔扮演了这一角色:“喂胡克,那美妙的记忆是什么??‘

“嗯……”胡克垂下眼睑眨了眨眼睛,我觉得这很不像他,“你们也许会不信,但那时真的,虽然像做梦一样……我见过精灵,正确的说,是巧遇吧。”

“精灵?”贝里冈德忍不住出了声,“真的吗?在哪里?”

“我当时是沿着伊绥连河一路北上,过了罗翰地界,再延安达因河北上继续走,在接近黑林子的地方——我是说,黑林子在我东北方向,我遭到了奥克斯和狼群的袭击,然后渡过河西逃,结果他们还穷追不舍,于是我一口气冲到林子里,结果——你们知道吗?”胡克一脸他自己都无法相信的表情,“我闯进了森林女王的境地,那里的精灵差点杀了我,显然他们很不欢迎外来者,我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对所有人都那样,不过我跟他们说明缘由后,他们和我一起返回,在路上将那些追兵赶尽杀绝了,真是神奇,我是说——他们的箭术和技巧,你们真该见识见识,不管怎么样,他们把奥克斯们杀光后放我走了,只是警告我说现在这种世道不要到处乱晃,下次可不一定有人出手相救——不管怎么说,他们救了我,还算是些好人吧。”胡克耸了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贝里冈德听得嘴巴张得老大都忘了合上,就是刚才说到巨魔的事也没见他这么投入,不过不奇怪,我看到很多人诺有所思地低下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恐怕我是见不到了,”说话的是桑格拉斯,刚多元老级的将军之一,“我是听说了,精灵们一伙接一伙地离开中州,去什么西方了,他们好像很早就开始这样做了,现在谁知道还剩下多少在中州?估计在我有生之年都看不到了,说起来是有点可惜啊。”

桑格拉斯轻轻一声叹,整个营地的气氛好像都被他带动,低沉下来,有些人茫然地望着火堆出神,一种奇怪的气氛又笼罩了营地。博罗米尔坐不住了,他在原地不安分的动了动,然后用大嗓门说:“不觉得这里太安静了吗?既然有篝火,就应该有歌声!谁来起个头!”

“就你啦!”图尔加斯大喊,“博罗米尔殿下起个头!”

“就是就是~”赞同的,起哄的,声音连成一片,我下意识地想回头给他倒喝彩两下,然后忍住了。

“啊……我啊?那也行啊,唱什么呢?”博罗米尔显然也不愿意好不容易被自己调动起来的气氛又掉下去,无论如何也只能勉为其难了。

“就唱您最拿手的啊!”胡克也完全不介意把自己的风头让给王子,“您平常最常唱什么呢?”

答案我已经有了,我努力忍住没回过神给博罗米尔使个眼色什么的,如果博罗米尔自己也想不起来,那他就真是个冤大头,怨不得别人了。

“是……《Down by the Salley Garden》吧?没错吧?”

我总觉得博罗米尔在向我这边问话,不过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的,所以我压根就没转过去。

“是啊……这首歌……我没记错的话……”老将军桑格拉斯皱着眉头说,“这是芬杜伊拉斯王后经常唱的歌,那是她家乡的歌。”

“事实上,”胡克说,“这首歌已经不仅在多尔阿姆罗斯地区流行,我在刚多的百姓们中间也经常听到这首歌,这首歌广为传唱呢。”

“不仅因为它好听,”博罗米尔微笑着说,“更因为它简单易学,优美的因音乐没有抛弃辛苦劳作的农民,当然广受欢迎。”

“有道理。”桑德拉点点头说,“我也听过,不过我认为——仅有博罗米尔殿下的歌声是不够的,”他微笑着转向我,“法拉米尔殿下会吹风笛吧?我听过,真是天籁之音,我想您的笛子一定是上好的做工,何不拿出来吹奏一曲呢?”

“……行啊。”我点了下头,然后就在贴身的口袋里寻找我那柄短短的绿色风笛,虽然它小,但是吹出来的音色是我从小到大都受用的。

我忍不住回头看看博罗米尔,他发现我也转头来看他,于是立刻把脸别过去,马上换上一副无所谓的表情:“那你们不需要我献丑了吧??‘

“要要要~“大家一直起哄,“殿下您的献丑还是必要的~”

然后又是一阵大笑,我忍住了任何多余的动作,把风笛凑在嘴边,吹了起来,博罗米尔的声音也赶紧跟上。

“Down by the salley gardenwy love and I did meet.

She passed the salley garden with little snow white feet

She bid me take love easyas the leaves grows on the tree

But I being young and foolishwith her did not agree

In the field by the river muy love and I did stand

And on my leaning shoulder she laid her snow white hand

She bid me take love easyas the grass grows on the weirs

But I was young and foolishand now I am full of tears.

She bid me take love easy as the leaves grow on the tree

But I being young and foolishwith her did not agree

But I was young and foolishand now I am full of tears.”

大家一阵喝彩,反应出奇的强烈,我根本没想到,要是我一个人吹笛得到这种反应我肯定会受不了的,果然什么事还是拖博罗米尔一起最好……不对,现在已经不能这样了。

啪嚓。

异常清脆的响声闯入我的耳膜,我吓了一跳,立刻转回身去看,身后的森林静悄悄的,一点动静都没有,只有轻柔的夜风拂过森林,带动篝火斜斜地烧着,火星噼里啪啦地溅起来随风而去,人们的笑声和喧闹声低低地起伏着,我提醒自己不要神经过敏,也许夜晚的森林经常有这种响动,我应该学会适应才是。

博罗米尔开始撕鸡肉,我轻轻抚摸光滑发亮的笛子,然后把它塞进原来的地方,这时一个人挪到我身边,把一块鸡胸肉塞进我手里,并且说:“吹的不错小伙子,我好久没听到了。”

我接过肉一看,原来是德拉法伊叔叔。

“是吗?”我一边说一边开始用嘴撕鸡肉。

“那是,以前是你母后手把手叫你吹笛的吧?”德拉法伊叔叔挑起了眉毛。

“对。”我说,低下头啃着鸡肉。

“你母亲教会博罗米尔唱歌,教会你吹笛,看来她真的是很想家啊。”德拉法伊叔叔感慨着说。

现在母后葬在刚多的皇室王陵里,不知这样做是不是有违她的心意呢?不过说起歌,我突然想起一茬,看来现在是个好机会。“

“喂,德拉法伊叔叔。“

“神马事儿,亲啊的哈子?”德拉法伊叔叔把一个小腿整个塞进嘴里,所以说话有点口齿不清。

“你有听过我母后用其它语言唱歌吗?”我努力斟酌措辞。

“嗯?”德拉法伊叔叔的眉头突然纠结起来,我觉得这有点滑稽。

“有次……我听到……母后生前的贴身侍女,唱了一首歌……那很美妙,很轻柔……但是我一个字都听不懂,它听起来跟韦斯特隆语很相似,又有很大不同……”

“那……”德拉法伊叔叔终于把所有鸡肉吞了进去,“是精灵语?”

“哈?”我夸张地长大嘴巴,“我们的语言跟精灵有什么关系?“

“殿下,从小到大您的课上到哪去了?据说精灵是世界上最早掌握语言的民族,应该说是任何语言都跟他们有那么点关系。“

“怎么说?”我倒是无所谓德拉法伊叔叔怎么看,总之我就是很想知道。

“我想想……我想想……”德拉法伊叔叔也在努力回忆遥远的课程,“我们的语言……韦斯特隆语……起源……起源应该是埃戴恩人的语言,他们被称作‘人类之父’。第一纪里……西迁贝勒里安德的三大‘精灵之友’王室就是用这种语言,后来那个地方被战火席卷,人民水深火热,因为这些精灵之友帮助推翻了黑暗势力,所以得到了回报,可以西去大海,但是那地方禁止人类进入啊,所以除了那个不死之地以外的第二靠西的岛屿被赠与人类居住。“

“我知道!那就是努美诺尔岛,又叫西奈赛岛!”我激动得喊起来。

“对~对~多数精灵之友就住在那,繁荣昌盛,那时他们的寿命比中州的人类长三倍,他们就是人类之王,精灵们就叫他们杜内丹人。”

杜内丹人?奇怪,我好像在哪里听过这个词汇,是哪里呢?我现在想不起来了。

“那时人类中只有杜内丹人会讲精灵语,”德拉法伊叔叔继续说,“因为他们祖先学过辛达语……”

“辛达语是什么?”我忍不住打断了。

“天啊,孩子,辛达语和昆雅语都是精灵语哦,还有什么我就不记得了,反正我不会也没必要,但是我们的祖先把它作为一种知识代代流传,对,昆雅语他们也会,那是高等精灵语,”说道这里他很激动,“他们用昆雅语给很多地方命名,其实‘努美诺尔’就是昆雅语,还有伊伦迪尔,埃西铎,阿纳里翁什么的,你父王‘德内豪’的家姓也是,你说关系大不大?”

“我父王的名字也是昆雅语??”我激动起来,“那我呢?博罗米尔呢??”

“那……我就不知道了……听起来不太像……这只是我个人的猜测而已,哈哈,孩子,别往心里去。”德拉法伊叔叔拍拍我的肩膀,“不过说道我们的母语——其实主要是由我们祖先的人类语言阿达奈克语组成的,大概是因为我们的祖先认为我们既然是一个独立的民族就应该有自己的语言,所以大部分人放弃使用昆雅语和其它精灵语了,在努美诺尔人最强盛的时期,我们在西海岸有很多港口,哪里就讲阿达奈克语,后来就在一大片地区通行了。但是伊伦迪尔统治时期,努美诺尔人就用通用语交流了,还混进了很多其它语言。“

好长的历史……我心想,德拉法伊叔叔明显也口干舌燥了,站起身来去找水喝,临走前还回头说:“你看,我给你补了这么多课,有些东西我自己都快忘了,你拿什么报答我啊?“

“啊?“我完全没料到德拉法伊叔叔会这么问,“报答?我能拿什么报答你?”

“简单,到时候去了罗翰,你给我把赛奥顿的头发拔下来!”德拉法伊叔叔说完,欢快地吹着哨子找水喝去了,看起来很高兴的样子,我就想不通了,为什么他老是跟赛奥顿的头发过不去。

我坐在原地,闹钟做梦般的晃过一幕又一幕画面,很久以前到如今现在,和平的,战乱的,繁荣,衰败,各种时期各种情况和德拉法伊叔叔的话语一起在我的脑海中过了个遍,我挺喜欢这种感觉,就像在用画面诠释一段很长的历史,其实很多东西我都记得,只是因为这些知识没什么用所以难免会忘记。不过话说回来……我的疑问还是没解决啊!!德拉法伊叔叔跟我讲了这么多,完全就是在讲我们祖先和精灵在语言上的共同之处,母后的事情就扯远了啊!不过好歹有一个极为可能的设想可以作为参考——不过仍旧不可思议,母后怎么可能会精灵语??我记得史戴芬说过母后小时候有根精灵接触过,那时学会了吗?我怎么就没这么好的运气在刚多周边碰到精灵什么的,我真是一个都没见过。

也许就像桑格拉斯说的那样,现在中州的精灵已经少之又少,而且似乎不怎么喜欢人类啊,我就不要满脑子都是不切实际的幻想了,毕竟,走好脚底下的路才使这个年级的人该做的,无端的伤感能带来什么呢?未来总是有无限可能的嘛。

PS:《Down by the Salley Garden》最初是一首由爱尔兰著名自由主义诗人叶慈所创作的诗歌,全诗使用的词全部都是单音节和双音节的常用词,以此来强调这首诗简单的韵律,向人们揭示了生活的哲理:对待爱情和生活,人们应当顺其自然,不要过分强求。经过谱曲成歌之后,这首歌成为爱尔兰脍炙人口的歌曲。《魔戒》虽是架空世界,当那是建立在北欧神话和欧洲地理的基础之上整合而成的,那是作者所有理想的缩影,而且《魔戒》配乐中也有风笛,小提琴就不说了,风笛才是极具欧洲风情的乐器,所以本章出现了爱尔兰民歌和风笛作为人类艺术的代表,应该也无不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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